▲《金山》——無論在金山的這邊還是那邊,
我們凝望同一輪月亮,
“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span style="font-size: 14.4px; text-align: 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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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更深對朗月,朗月清輝亮,行遍天涯離開家園,沉痛看月亮。何堪天涯回首家鄉,夜夜暗盼望,笑對朗月,月光光照地塘上。”古老的粵語歌曲《月亮光光》(又名《天涯孤客》)吟唱著游子的思鄉之情。
很多人說,如果不懂華僑,就不了解廣東,如果不了解碉樓與僑房,就不懂廣東的近代史。

△城市中的碉樓與僑房,如同沉默不語的老人矗立城鄉角落。記者 孫俊軍 攝
在我們生活的城市有許多碉樓與僑房,他們就如同沉默不語的老人矗立在城鄉的角落里,形態各異,卻都垂垂老矣甚至有些陰森可怖,與時代脫節。
他們有著怎樣的故事?承載著怎樣的生命?記錄了怎樣的歷史?直到2009年,摘得“中山杯”華僑文學獎特別獎的作品《金山》進入了文學圈的視野,這些中西方文化交融而生的建筑樣本才擁有了生命的溫度。
《金山》講述的是方氏家族五代子孫的命運流轉,風云聚散。
小說從廣東的自勉村寫到了加拿大的溫哥華,一百多年的歷史滄桑,縱橫幾萬里的世界景觀,在作者細膩委婉的筆下一一展現。

△《金山》,張翎著。記者 孫俊軍 攝
清朝末年,廣東開平鄉村,一個十六歲的男孩滿心歡喜隨宗親奔赴大洋彼岸,開啟異國漂泊的征程,織就繁華綺麗的“金山夢”。隔著大洋,一邊是拼死掙扎,一邊是深情守望,《金山》不僅僅是一個家族的史詩,也是二十世紀中國歷史和世界歷史的波詭云譎。
40萬字的鴻篇巨著,是中國人面對變幻莫測的命運,在堅硬的生存狀態中抵力鉆出一條活路的堅韌與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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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翎寫《金山》并非心血來潮,從第一次無意間在加拿大洛基山山腳下發現修筑鐵路的華工的墓碑開始,這個故事已經在她心中醞釀了二十余年。
2003年夏天,她受邀參加海外作家回國采風團,在僑鄉開平第一次看到了后來成為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的碉樓,碉樓里的一件粉紅色的舊式夾襖以及衣兜里的一雙長筒玻璃絲襪,如電流般再次深深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激發了她的寫作靈感——“裹在這件年代久遠的繡花夾襖里的,是一個什么樣的靈魂呢?這些被金山伯留在故鄉的女人們,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呢?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隔洋守候中,她們心里,有過什么樣的期盼和哀怨呢?”

△閱讀《金山》,再回看城市里的碉樓和僑房之時,內心多了親近和理解。記者 孫俊軍 攝
小說的虛構和歷史事實之間的相互交叉融合,讓這部小說彰顯出一種不一樣的厚重和大氣。
張翎在書里說:“好的小說離不開好的細節,我需要知道電是什么時候在北美廣泛使用的,我需要了解粵劇歷史中男全班和女全班的背景,我需要知道肥皂是什么時候來到廣東尋常百姓家的,我需要明白20世紀初的廣東碉樓歷史用的是什么槍支,可以連發多少顆子彈。”
正是這些無數的扎實的細節,構筑起了五代家族盛衰榮辱的歷程,清朝的滅亡,民國的建立,兩次世界大戰,抗日戰爭,人頭稅和排華法等,這些成為了背景和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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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閱讀《金山》,每當我再回看城市里的碉樓和僑房之時,內心多了親近和理解。那是方得法和其兩子在金山窮盡一生耗費心血為六指蓋起的城堡,那是金山的那邊對這邊的守護、牽掛和眷戀,是這片土地上幾代人生命接力劃過的痕跡,是東西方文化之間的磨礪和融合。這種融合,雖然艱難,但是廣東人最早地邁出了這一步。

△無論金山的這邊,還是金山的那邊,我們望著同一輪月亮。記者 孫俊軍 攝
張翎說,放下《金山》書稿的那一天,我突然意識到上帝把我放置在這塊安靜到幾乎寂寞的土地上,也許另有目的,他讓我在回望歷史和故土的時候,有一個合宜的距離,那些長眠在洛基山下的孤獨靈魂,已經搭乘我的筆生出的長風,完成了一趟回鄉的旅途——盡管是在一個世紀以后。從第一代華僑遠涉重洋開始,至今至少已有五代人,他們已與這個世界深度融合。他們還記得那最初的童謠嗎?“月光光,照地堂……”
中秋將至,疫情將我們分隔在各地,無論金山的這邊,還是金山的那邊,我們望著同一輪月亮,“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span>
【出品】中山日報啟迪工作室
【文案/主持】 冷啟迪
【攝影/剪輯】孫俊軍
【口琴/吉他/演唱】孫俊軍
【海報】蔡文強
【特別鳴謝】中山市南區曹邊村左琴右茶工作室
編輯 唐益 二審 張房耿 三審 蘇小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