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的石岐話,用詞很多時候顯得簡單、直接,比如“懂得、知道”的意思,就直接用個“識”字,“乜都識”,就是什么都懂的意思。

▲開叔逛張溪街市

▲開叔講述以前捉魚經(jīng)歷
近70歲的開叔,的確“乜都識”,他6歲就隨母親到沙崗墟擺賣,8歲就獨自一人從張溪走半小時的路程到沙崗墟,擺賣父親捉到的田雞、斑魚、黃鱔、沙騮鉆(即泥鰍)等。東西賣完了,他就在墟里到處鉆,看各種新奇,各種古怪。
很快,開叔就和小伙伴或跟著父輩去捉魚啊、田雞啊、蟛蜞啊,甚至是蛇,似乎沒有什么東西是他不會捉的。視頻里,他會把這些經(jīng)歷娓娓道來,近年喜歡收藏的他,收集了好些農(nóng)具、漁具,有整套的木工工具,對小時候在街市擺賣經(jīng)歷念念不忘的他,還收集了各式各樣的秤。

▲蟛蜞籠
當(dāng)他回到熟悉的張溪街市,游走于不同的檔口,各款的農(nóng)產(chǎn)品,各樣的生草藥,他知道得似乎比那些檔主還要清楚,什么東西配什么東西煲最合適;煮什么適合治什么;蔥夏天怎樣種,到冬天又該怎樣種;哪里出產(chǎn)的葛最粉最好,他張嘴就來。

▲開叔最熟悉各類生草藥屬性
開叔說他小時候唱過一首張溪本地的童謠,現(xiàn)在只記得上半截:
艇仔扒得飛咁快,
不知不覺扒到泥湴曬。
蟛蜞仔,照喼公。
朝捱雨,晚捱風(fēng)。
童謠中的泥板曬,是指張溪開沙水田,即現(xiàn)在港口大信海岸新家園一帶。開叔說他小時候跟大人去捉蟛蜞仔,白天是用一種叫螃蜞釗的工具,最好是遇到下白撞雨(即晴天突然下的驟雨,一會就停),一邊下雨一邊捉螃蜞,白撞雨時螃蜞都會聚在洞口上,好容易捉。晚上呢,蟛蜞就像田雞一樣,被強(qiáng)光照射就不動了,更容易捉。他們稱蟛蜞的卵做蟛蜞春(他說鄉(xiāng)下人哪懂得叫什么“禮云子”啊),他說,清明前的一段時間,蟛蜞春最好,過了清明,蟛蜞春就有尿味。他們捉了蟛蜞,每兩斤才能取到一兩的蟛蜞春,拿二三兩來蒸雞蛋,美味到不得了。
喼即田雞。夏天晚上,村民用火水(即煤油)壁燈照田雞,田雞被強(qiáng)光照射就會呆在原處束手就擒,村民就拿著用雨傘骨做的丫去叉住田雞,然后放進(jìn)籠子里。

◆中山日報、中山+出品
◆粵小記工作室制作
◆欄目策劃:孫俊軍
◆文:舒飯
◆編導(dǎo):舒飯
◆拍攝:孫俊軍
◆視頻后期:彭磊鏗
◆編輯:高倩荷
◆二審:張鵬
◆三審:向才志
